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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1章 老醋精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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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曝光的事情, 直播間裏的人知道了,大眼萌上梳理了前因後果, 人盡皆知。

高麗國的代表們也知道了。

那—刻他們的臉沈的猶如鍋底, 明明他們去的地方很偏移,但現在掰扯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。

剩下的三個代表,都以譴責的目光看著鹹代表, 而鹹代表心裏雖然有些慌一一畢竟影響了本國形象,他們的美妝行業本就受到了華夏推陳出新的養元多等產品的打擊—一但在幾個老對頭面前還是咬緊牙關強撐。

不管如何做, 現在要表明的態度就是他—定能夠想到辦法平息這場“鬧劇”。

——當然得定性為鬧劇, 不然的話將整個高麗國置於何地?

氣就氣在那個混蛋暴露了他的身份, 讓他想找個背鍋的都不得行, 真不知道對方是他的手下還是被收買來背刺他的。

想推鍋給言茨也失敗了, 畢竟那確實是個公共場所。

而且遭受辱罵的對象, 聽一聽他們的言論怎麽了?沒跳起來打爆他們的頭, 就是自己有修養。

不過這個事情再難,現在除了鹹代表外的其他人,都顧不上這些, 他們要準備晚上的全球代表晚宴。

這可是個“交流感情”的好機會。

—一以往確實是沒有這麽隆重的, 各個國家之間的代表都是相處的好的、有意向合作的各自相約,但是這次的華夏國不同以往, 他們可的不得有個正大光明的理由,將之約出來。

言茨這邊倒是沒有高麗國代表那邊的頭疼欲裂,但也有些氣憤,畢竟誰能知道別人算計還樂樂呵呵的?

傻了不成?

“那, 這麽看來, 今晚的晚宴只怕也是鴻門宴呀。”言茨道, 摸著下巴琢磨, 自己到時候能送美帝國和他的那些狗腿子們怎樣—份大禮。

趙柳二人聽著,也動了心思,今晚只怕得提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。

但讓他們沒想到的是,即便如此也還是讓對方找到了機會。

——就是得手的時候有多喜形於色,之後就有多追悔莫及。

~~~~

華夏小組到達的晚宴的時候,裏面已經有了好些人,之前都在一個酒店住著,擡頭不見低頭見的。

——雖然也分不太清楚外國人的長相,但是極為有特色的長相都記住了。另外的人也會覺得眼熟。

比如眼前這個沖言茨舉香檳的,—個雙眸碧綠如純澈寶石的男人,一頭遮住脖頸長短的金燦燦的頭發,一笑起來晃花了旁人的眼睛。

“你是,華夏國的主播。”

這個男人原本獨自一人在—處臺子邊,看上去還有些落寞、無所適從——就是那種上司都去應酬了,他作為下屬雖然也想表現,卻又不得其法的樣子—一轉頭看到言茨後,就沖著他友善地舉杯。

再之後,不知道做了怎樣的心理準備,終於過來打了招呼。

並且試圖說華夏語,只是華夏語又不那麽好,最後又夾雜英聯語。

—一英聯語與美帝語除了—些語法和音調上的區別,別的都大差不差。

他自我介紹叫艾伯格,這次是跟著上司過來做產品介紹的。

“你們華夏的產品,真的很棒。”他伸出拇指,滿臉真誠地讚賞,似乎是很想買一個,卻又因為華夏這些帶來的東西都是傾向於與國家和大公司合作,而不得不罷休。

“我以前就很向往華夏,有一個詞叫‘洋洋大國?’,只是—直沒有機會去看看。”他的泱泱大國是用華夏語說的,只是怪腔怪調的。

還不等趙柳二人和言茨說什麽,他就不好意思的撓著腦袋道:“我的華夏語不是很好。”

“這也是我到現在不敢去華夏的原因之一,有點丟臉。而且華夏是不是很大,很容易迷路?”

言茨只是不時的應和幾聲,卻沒想到這人這麽能聊。

當他們以為這就是美帝國的新戰術的時候——畢竟都斷定他們不喜歡女人,可不就得派男人出場了一—艾伯格他卻先被他的上司叫走了。

言茨:“……”

這到底是真的只是單純的結交,還是欲蓋彌彰、欲擒故縱?

“再看看。”

在言茨和柳鈞都投來問詢的目光時,早就輕聲說,心底卻忍不住說這兩人,為什麽要讓他來做決定?搞的好像他是什麽運籌帷幄的人設一樣。

就不能讓他幹點動手的簡單活計嗎?

一連半個多小時,言茨都在平靜地吃吃喝喝,好似這真的只是一個尋常的交流宴會。

——就連其他人都不怎麽愛搭理言茨,畢竟他就是個主播呀。

有那個時間,跟企業家談合作,跟研發小組談業務不好嗎?

但心思不純的美帝國怎麽可能真的放過言茨?

吃喝多了,終歸是要上洗手間的。

趙柳二人依舊是陪著去,畢竟這個時候是最危險的。

但兩人也確實是沒有尿意,也不好進去洗手間守在言茨的隔間前吧?這也太過分了點。

何況這幾步之隔,以言茨的本事也不至於被人無聲無息的抓走。

——想必有了上次的經驗,他們應該知道電擊棒什麽的對他們都沒有用。他們的衣服可都是防護材質,為了這次的國際展特意準備的。

侍者將他們送到門口後,就轉身離開,如果他們找不到回去的路,自然也有別的侍者來領路。

趙柳兩人等著,沒兩分鐘就聽裏面傳來大動靜,一下就不像是解個手能鬧出來的。

“靠,還真擱廁所鬧呢?這到底誰出的主意,這麽喜歡洗手間?”柳鈞忍不住罵罵咧咧,想問這些人是不是跟洗手間有什麽不解之緣。

而等他們沖進了洗手間,這才看見那個叫艾伯格的男人也在,並且嘴角已經紅腫起來。

趙柳二人看著言茨不像吃虧的樣子,且此刻三人沒有動手,也不好沖上去就打人,就站在言茨的身側防備。

低聲詢問發生了什麽。

言茨:“……”

言茨也很迷茫啊,他就是想解個手,結果這褲子才拉到一半呢,就看到一場“他逃、他追、他插翅難飛”的戲碼。

艾伯格被逮著,兇狠地親吻,也全然不顧他這麽大一個人在這。而艾伯格掙紮、逃跑中,看到言茨,當然得求救。

又都要撞到言茨的身上了,言茨也只好推了一把那個壯碩的男人。

“咳,這種事情,還是你情我願比較好吧?”

強推需謹慎!容易受重傷!

雖然言茨不但對男男之間的事情不清不楚,就連男女之間也還是一知半解,但他還是知道,這種事情是需要兩情相悅的。

看這粗魯的樣子,都把艾伯格搞成什麽樣子了?

一頭的亂發,寶石似的眼睛水洗過一般,唇瓣殷紅,唇角更是破了。

實在是太慘烈了。

艾伯格不小的個頭,這會兒都恨不得把自己藏在言茨的身後——明明腰身比瘦削的言茨的腰身寬出小半邊。

“你小子是誰?哪裏來的,你們之間什麽關系?”壯碩的男人看著言茨還不如自己胳膊粗的大腿,也不知道剛才自己是怎麽被推開的。

可能是正興起,太猝不及防了吧。

他沒再多想,雙眼滿含殺氣地盯著言茨,又看看艾伯格,含著警告之意。要是艾伯格再不推開言茨,還跟他貼那麽近,他就要動手了。

雖然現在他是勢單力薄,但是他也不是一個人來的。

只是剛才看到艾伯格,他才一個人過來——他是沒有被圍觀的愛好的,所以不可能叫小弟們陪著,只不過剛才都上頭了,怎麽停得下來?

艾伯格欲言又止地看看言茨和男人,在男人怒瞪來時,驚惶地像一只差點要原地去世的小兔子。

言茨想著,要不自己還是解釋一下?他跟艾伯格不過是才認識,並不是很想攪和進他的感情糾葛裏。

對面這家夥看著他一副看小三的眼神,他可承受不了。

然而他剛張口,第二句話才吐出一個單詞來,身後的艾伯格卻忽然撒腿就跑。

言茨:“……”???

趙柳二人也懵了,這是個什麽發展?

壯碩男人的眼睛都黏在了艾伯格的身上,一見如此,雖然氣惱言茨等人,卻也是一推他們,竄出去逮人。

言茨險些撞到邊上的小便池。

就很迷惑啊!

三個人面面相覷好一會兒,當另一個人進來解手時,三人才覺得自己莫不是瘋了,在這看什麽呢?

言茨連忙也解了手。

但即便回到宴會廳,這個事情他也還有些捉摸不透。

“難不成,真就是……”言茨看向其他兩人征求意見,“是不是我有點被害妄想癥了?”

——雖然他們確實是聽到了高麗國的陰謀。

~~~~~

一直到坐上回去的轎車,言茨幾人依舊覺得不太踏實。

這場“鴻門宴”就這麽過去了?

而這份不踏實與疑惑,在車輛急剎的時候,忽然有了解釋。

一輛車超快速地堵到他們的車前,司機反應不及,只能急剎,幸好他們都綁著安全帶,並沒有撞到前座。

與此同時,周圍也停下來四輛九座車,雖說並沒有都坐滿,但也是好幾十人的陣仗,各個手裏不是鋼管就是刀,還有幾個持戧的。

——在美帝國,持戧是合法的。

司機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,根本不敢反抗,直接用手抓著方向盤,低下頭來,表示自己一點反抗地意思都沒有。

而餘下三個人,即便是沒有對視,心頭也是同一個想法。

該來的是終於來了。

沒想到他們計謀不成,這次直接來這麽簡單粗暴的了。

雖然身上穿著防護服,但幾人也不好對那戧不以為意,只好按他們說的,配合地下了車。

“你們是什麽人?我們是你們政府邀請而來的外賓,你們知不知道挾持外賓是什麽後果?”趙爵的聲音平緩,說是質問,其實是在試探他們的身份。

——都認定對方是早有預謀來帶走言茨的,對方怎麽可能不知道他們的身份?

那幾個用戧指著言茨三人的人一對眼,原只以為這是那家有錢的小少爺,出門帶著保鏢,沒想到是什麽外賓?

但是外賓又怎麽樣呢?

跟他們老大做對,那什麽後果都是老大說了算。

幾人的眼神一交涉,就已經有了決定,根本不應答趙爵的話,只用戧逼著他們上了自己的車。

趙爵看著他們的神情,心裏就有數了,大概是第一次聽說他們身份,雖然有所掩飾,但是不多。

但這也不能說他們就跟美帝國的政府沒關系,說不定是上面的人受命於政府,而他們只負責抓人,又能知道多少呢?

上了車,他們開始搜索幾人身上的手機,以免他們尋求救援。

但其實言茨已經通過言璋將消息發給了程組長,並刪除了記錄。

後面的人直接將司機打暈拎到後座,將車開到一處僻靜點的地方停著。

看著動手挺狠,挺縝密?

——三人的意思並不是說這樣不會被追蹤到,只能說是能爭取不短的時間為他們所用。

說他們表現的縝密,是這跟政府擺脫關系的做法。

看,我們連司機都不放過,怎麽可能是一邊的人呢?

“我說幾位,現在我們也什麽都做不了,不如給我點水喝?”

“之前在宴會上酒喝多了,這會兒又點燥熱、口渴。”

柳鈞跟他們閑扯,實際在試探他們的容忍度——如果說漏了其他什麽,那就更是再好不過了。

可是這些人只會瞪他們,叫他們別廢話,其餘時候就像是鋸嘴葫蘆。

讓柳鈞都有些無計可施。

直到他們到了地方,一處農場,下了馬路之後那時泥土路都有些坑坑窪窪,另外就是空氣裏的牛糞味兒。

否則這個天色,只有車輛的燈光,他們一時還真不好分辨到了那裏。

三人被連推帶搡地進入屋裏,這才發現那個人他們熟悉又陌生,畢竟是一面之緣——但只一面,對方就表露出真實的一面。

言茨看著這個算意外但又不那麽意外的人出現,忍不住露出一臉一言難盡的神情。

所以美帝國這次派出來的人是這位,而不是艾伯格?

只是,這人直接這麽露面,真的好嘛?

三人往一起湊了湊,即便不出聲也知道了對方的準備——只有一種情況下綁匪不介意暴露面目,那就是打定主意會撕票的時候。

這位坐在座椅上,叼著雪茄一臉饜足的男人,在看到言茨的那一刻,眼神銳利地像是要將言茨千刀萬剮。

就是這個人,之前打擾了他的雅興不說,還險些讓艾伯格跑了。

最後,艾伯格都醬醬釀釀了,竟然還要問一下這個人的安危。

就這麽在乎這個新歡?這小子瘦瘦弱弱地,能頂什麽用?

艾伯格的體格子雖然對他而言是瘦削的,可對言茨來說,只是矮了幾公分,還是很“寬闊”的吧?

這小子能把艾伯格頂起來?他不信。

而且他也並不想驗證。

看到他跟艾伯格在宴會上言笑晏晏地視頻,哪怕只是在角落裏還全程沒有多長時間,他也覺得刺眼極了。

“你跟艾伯格什麽時候認識的,認識多久了?”他大馬金刀地坐著,將手裏的雪茄摁在煙灰缸裏,那樣子像是摁的言茨腦袋。

言茨:“……”

說出來你可能不信。

“今天,半個多小時吧。”言茨如實回答。

畢竟之後就沒見到了,就不算時間了。不意外的話,或許之後都不會再見到了。

——他都有點看出這個人的想法了,不就是個吃醋,還是個吃飛醋的老男人嘛?

威姆斯的手一頓,擡眼狠狠地剜言茨:“我勸你知情識趣一點,不要給臉不要臉。”

“你是什麽外賓,對我來說都算不得什麽。”

他又不是沒搞過棘手的人,要是這也怕那也驚,那他可走不到今天。

一邊說,他一邊活動了一下脖頸。

即便他的膚色比較深,言茨幾人還是在他的脖子上看到幾處痕跡。

果然是說了真話又不信。

“你要是不信,你就叫他來當面對質,他應該是在你這裏的對吧?”

“如果你還是不信,那我也沒有別的辦法。”

言茨開始懶得跟這人在這耗時間——不是美帝國安排的人,他們得走了;要是美帝國安排的人,那就亮出真面目,他懶得虛與委蛇了——擺出一副“你再鬧,我就走人”的架勢來。

“呵。”威姆斯冷笑一聲,很久沒有人敢跟他這麽說話了。

“你們華夏,是不是有句話叫,無知者無畏?”他對華夏了解的不算多,但有名的電影還是看過一些,一些俗語也聽人提過。

他覺得此刻的言茨就是這種狀態。

言茨:“……”

“我只覺得你大概有什麽大病,你喜歡的人自己去追,跟我有什麽關系,我又不喜歡?你在我這裏鬧什麽鬧?”

“看上去你家業也不小,做事為什麽這麽沒腦子?你這樣,讓你的小弟們怎麽能安心跟你混飯吃?”

“無知者無畏到底是誰我不說。”

“我挺想說的是你昏頭昏腦的,還是趕緊退位讓賢去養老,省的把自己的家業給作沒了。”

威姆斯:“……”

這個小子,是他說了一聲他胖,他還喘上了?

這會兒對於言茨,威姆斯已經不僅僅是對“疑似情敵”的厭惡了,是十足十的厭煩這個不知好歹的家夥,要給他好看。

在言茨有意去惹惱威姆斯時,趙柳二人就做好了準備,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。

他們主要是註意那幾個有戧的。

——從決定還是他倆跟著言茨一起出國的那一刻,他倆就再去研究基地走了一遭,出來後的他們是讓不如言茨,可也是今非昔比。

他們不能讓自己之前的罪白受,要是還不能躲個子彈,那叫什麽“超人”?

不過,他們這裏頭還沒動起手來時,言茨聽到了外頭的動靜。

原本有腳步聲靠近時,言茨雖然聽到卻是沒有在意的,畢竟這裏都是對方的人,有人活動也正常。

直到那些靠近的腳步聲越發的放輕,然後還有了動手的聲音。

很輕、很狠絕地直接將外面的人放倒潛入進來。

言茨:“……”

只是光聽腳步聲,他也不知道外面這些人是威姆斯的仇家,還是程組長他們找來的救兵。

有言璋發過去的消息,這麽長的時間找過來也算正常吧?

——言茨全然以華夏的行動速度推算,可這裏並不是華夏呀。

言茨悄悄給趙柳二人使眼色,不知道是要動手制造混亂、給外面的人掩護,還是要告知威姆斯。

畢竟如果是威姆斯的敵人找過來,他們即便能借機逃走,卻也難保被攪和進去。

終於在對方突破的最後一刻,威姆斯的人發出了警報。

作者有話說:

言茨:果然控制不住下半身就格外降智,你腦子呢?被反沖了?

——

二更晚一點就來

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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